“其二,您目前这种情况,其实应该处于绝对放松的环境,可是您十分担心暴露病情,害怕在对方面前,露出您本来的面目,也正如您所说的那样,您一直在克制,压抑。”
“这么一来,自然会加重。”
“所以,为什么还没有把对方送走呢?”
“她不愿意。”邹言垂下眼睑,喃喃道,“我也不愿意……”
刘医生的头,有些疼。
他合上手里的报告:“这样吧,我再给你加重点剂量,可能会有些副作用,能忍受吗?”
邹言投去一眼。
“好吧,当我没问。”
这样的人,恐怕身上掉块肉都不会放在眼里。
刘炆拉过电脑,敲击了一阵子,打印出处方,递过去,在对方伸手来接的时候,顿了下:“这些药,只是暂时的办法,不能长期吃,要么送她走,要么,你能找到一个平衡点来放松心情,否则,吃再多,都不会好转。”
平衡点。
是指,索性坦白一切,把真相告诉姜海吟吗?
几乎是念头升起的第一时间,就被他打消。
不可能。
他永远不会说的。
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,邹言坐在车里,没有急着离开。
他翻看着新到手的药瓶,去网上搜索成分,一一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