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这人...他的面容，他的神道，他的剑，开始与它记忆中的那人影重叠。

上古神战，在三十六星‘神将’中，它位居第三。

无数次的征战，随着胜利的场次逐渐增多，它渐渐不满足于眼下的战场厮杀，想要去往更高的地方。

然后，它开始登天，朝着五道神轮的战场靠近，想着就算不敌，也能够过两招吧？

它也成功地来到了五道神轮才能够踏步的战场，却发现所有人都停止交手，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，防卫自身。

起初它不明白，直到那惊鸿一瞥。

它瞧见了无上存在们。

总共六尊！

而拦在对面的，只是一人。

仅仅只是看了那么一眼，它便被击落九霄，身受重伤。

没有任何人对它出手。

它是被余波给震荡下来的。

那股余波，来自无上存在们，更来自...那一人一剑。

"三。"

苏良青衫鼓荡，三道神轮在身后凝实。

声音才落，整片天地便短暂地陷入死寂。

黑渊回神，心中的恐惧瞬间占领高地，可最后还是强撑着怒吼，给自己提气："放肆！也不过三道神轮而已，就想要扰我清明！"

它发出愤怒的尖啸，翻手为云，掌心之中有暗雷倾泻而下！

以无上的黑暗雷霆，击碎光影。

这是它引以为傲的杀招，曾经在上古战场大放光彩。

苏良神色平静，面对着铺天盖地的黑暗雷霆，只是提起太一，挥出一剑。

像是引子。

一剑过后，星空之中，便全是剑气。

数以百万计。

合在一处，便有开天之能。

这不算什么剑招，只是苏良一时起意，以磅礴剑意为支撑点，再加之出神入化的剑术，随后斩出的一剑而已。

顶多也就是三道神轮发了点力，算是给普通斩击夹杂了点私货——红尘界的重量，压了上去而已。

最先崩裂的是空间，紧接着黑暗雷霆也是一触即溃。

只是没那么快而已。

“区区剑气，能耐我何！”黑渊咬牙，祭出自己的心头血，随后掌心处喷涌出紫黑雷霆来！

紫黑雷霆却是本事要大一些，陆陆续续毁去了一些剑气。

"看到吗？我只需稍稍出手，便能够轻易撕碎你的剑气！而这，才是我永恒应有的姿态！"

黑影见状，底气似乎足了，嗓音带着共振的嗡鸣，震动星空。

苏良不语，只是递出了第二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