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越来越严寒了。
宫内许多宫殿都已经点起了炭火,可李赟所在之处却不曾点任何炭火。
在冷的时候,李赟都没点过炭火。
他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。
小的时候是点不起,最差的炭火也都被底下的宫人们分刮干净了。
后来受了器重,再也不会有人克扣他每个月的例炭了,上好的银丝炭一箩筐一箩筐送来,他却不喜欢点了。
太温暖会让人沉迷,而他需要清醒。
这个习惯就一直保留到了现在,至今都未曾改过。
李赟在上面批改奏折。
底下明深正在与他禀报清河那边最近的动向:“除了清河当地的世家之外,郑家也已经私下刺杀了好几次殿下,不过还好,殿下身边有高人相助,并未怎么受伤。”
李赟头也不抬,闻言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。
手上则继续批阅奏折。
“王家也派了人,不过王家派过去的那些人的目的好似与郑家不同,微臣留在清河的探子回报,王家派去的那些人倒像是在护着殿下,只不过并不敢跟郑家的人直接碰上,想来还是在避讳着什么。”
李赟一边落笔一边淡声说道:“王家向来审时度势,不必去管。”
明深闻声应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