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怕惊醒她,又像是怕惊醒自己。
怀俪未去理会。
她把红唇覆盖于他微凉的薄唇之上。
这个吻并不带任何欲念和杂念,只是一种安抚、一种慰藉、一种心疼和悲悯的怜惜,因此它浅尝辄止、一触即收。
怀俪能看到他睁大的双眼,也能感觉到他僵硬的身形,像是不敢置信,他目光呆滞地低头朝她看来。
那眼里的震惊一览无遗。
怀俪看着他这样却轻轻笑了起来,为失而复得、也为他如今还在,她伸手重新环抱住他的脖颈,整个人都往他那边靠了过去。
然后如他所愿。
她在他的耳边轻声重新诉说:“裴颢知,我们在一起吧。”
太过震惊。
以至于裴颢知迟迟都未能回过神来。
他任怀俪抱着他,他却忘了所有的动作,也忘记去环抱她,如木偶、如雕塑,他失去了一切思考和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