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肴肴……”霍宵单膝跪下,挺拔的脊背平日如雪山上的青松,屹立冷然。
祝肴颤巍巍地后退一步。
霍宵仰头看她。
一个多月祝肴对他冷眼相待,不安与焦虑推动着他尽快安排所有。
霍宵将丝绒盒打开,里边的戒指在投射进的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这一月来,这句话霍宵早想问出口,声线嘶哑问道:
“肴肴,你还爱我,是不是?”
空气突然凝滞。
祝肴是怔住了,反应不过来。
霍宵是在等,等一句回答。
凝固的空气中。
陡然伸来一只线条利落流畅的手,随意又散漫地将戒指拿了出来。
霍宵拧眉,侧眸看去。
“小叔……”沈时搴散漫不羁绊地勾唇,单手插兜,颀长身形透着冷锐的气压。
那枚天价戒指,在沈时搴手中像颗小石子,被随意地扔着把玩。
沈时搴眯了眯眸,淡而冷地笑了声:
“小叔,祝肴已是我的人,请自重。”
沈时搴的语气没有炫耀的意味,甚至不是解释。
他的语气冷到了极致。
仿佛这语气不是说的“小叔请自重”,而是“要么给老子滚出去,要么死在这儿”!
冷意几乎是瞬间弥漫整个室内。
祝肴心跳被冻得发冷。
这冷意,不仅是沈时搴身上的。
也有霍宵散发出的。
霍宵缓缓起身,深邃眸底很平静,将戒指从侄子手中的半空接住拿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