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恶庭为高塔,断恶数万年以来,底部压着不少曾经祸乱于世的群魔,取一个出来都能让仙家头疼好久了。
这也是为何仙家们大多都对断恶庭和颜悦色的原因,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没那么和颜悦色的,但是也不会特别抗拒断恶庭。
只因一点,曾经的群魔真的被镇压在断恶庭之下,而断恶庭虽不同往日,但其中的威信依旧。
虽说这件事伴随着时间渐渐被众人淡去,极少人提起断恶庭就提起这个镇压群魔的事情,甚至还有人提出质疑这些群魔的存在,可事实上,这件事提出的人不多,质疑人数也就跟着少了。
“这事记载得很少,要不是特地查,我都不知道这个断恶庭以前还有这个作用,现在我满脑子都是那断恶庭把山玉哥哥带走的凶恶嘴脸。”江玉瑶不敢置信地翻看了几页,发现的确有这个记载,再加上记载这件事的书名为天录的真实性后,这才感慨了一下。
“这么一想倒也合理,毕竟断恶庭是关押犯人的地方,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关押那么多囚犯的,毕竟它那里不只有人修……”叶玄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随后问了旁边的李行川一句:“你们家可还有什么消息?”
“你们叶家没有,我们李家也不一定有,有些消息不花钱是买不来的。”这个特指惯会利用金钱让人屈服的叶家。
“可有的消息花钱也买不来。”这个特指惯会利用名声让人信服的李家。
“你们俩别打太极,现在我们的目的是找到能够击溃断恶庭的点,光靠山玉那个还不够。”难得说话阻止这俩继续周旋下去的方安城冷漠地提醒道:“那个法子虽能让断恶庭大受重创,但是山玉也说了,这个办法还不能足以让断恶庭彻底被解决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,斩草要除根。”在旁边帮忙找书的张欣雅听到这话眼睛一亮,自信满满地插了一句。
已经被书给弄晕的梅元宝和陈严正苦恼地抓耳挠腮着:“什么?什么啊?到底还要找什么?”
“但是如果按照山玉的计划来看,如果断恶庭彻底倒塌,那么里面的魔物或许会不受镇压地跑出来。”叶玄洲皱了皱眉,啧了一声,很是爽快地把这个棘手问题丢给会用脑子的李行川:“李行川,你怎么看?”
“……叶兄,既然都到了这一步,或许我们可以让山玉的计划变换一下,既然不能把断恶庭彻底铲除,不如选择由我们掌控它。”
“…还不如直接连根拔起呢?这个掌控比直接搞破坏要难吧?”叶玄洲听到这个就头疼,只能唉声叹气起来了。
“是啊……”李行川也跟着叹气,后背压上了靠椅,眼里尽是属于这个年纪的深邃。
“好难啊……”江玉瑶也跟着他们感慨着,她无聊地把玩了一下自己扎好的长辫子。
“……是啊,好难。”张欣雅跟着认真地点了点头,她思考了一下也没思考个所以然来,她就是个武将,这种文绉绉的事情她压根不擅长。
“…………”方安城听着这些难来难去的话语苦恼地闭了闭眼,然后又淡淡地睁开:“难也要做,首先,先搞清楚他们断恶庭到底是利用什么法子镇压如此之多的妖魔。”
“方兄,你那边叛徒处理得怎么样?”李行川笑着转头看去。
“该杀都杀了。”方安城淡淡地回道。
“事已至此,既然已经找不到有用的,我们……”叶玄洲站了起来,神色严肃地扫过在座的诸位,随后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:“不如先吃饭?”
众人:……
有事无事先吃饭是吗。
也行。
忙碌好几天的众人纷纷跟着叶少爷前往了最贵的酒楼,在那里,仙乐四起,轻纱如瀑布流水那般直垂而落,迎风而扬,于风中,那歌女于台上高唱着经久不变的歌谣。
美酒倾倒于桌上像一抹晕开的胭脂,酒液滚动着,诱人的酒香让人产生了一丝醉意,朦胧间,又闻几声低笑。
“她…她身上好像穿着断恶庭的衣服。”江玉瑶咽下一个肉丸子后,有些惊讶地指着酒楼下边某个人道:“断恶庭的人怎么在这里?莫不是有案子?”
“其实没有案子应该也可以出来吃饭吧?”梅元宝和陈严终于活过来了,他们正在猛猛干饭,其中陈严边吃边回了一句。
“但断恶庭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穿着断恶服出来的,只要一穿,那就是有恶必断。”李行川在旁边解释道,说着他也产生了一丝好奇:“看她身上的气息应当与我们差不多实力,许是新入断恶庭的道友,比那些好对付多了。”
“确实。”方安城眼睛一亮,当即拂袖起身,接着便被叶玄洲给拦住。
“你要干什么?!”叶玄洲觉得方安城要去做的事情绝对不够怜香惜玉。
“逼供。”方安城冷冷地回答道。
“不行!不行!你怎么能对一个姑娘家家动粗!!”叶玄洲在包厢里大声谴责一下方安城那几乎没有的良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