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凭一人之言,很难确定雒人到底要做什么。
你觉得哪种可能最大?”
任嚣捋了捋胡须,沉声道:“不管是哪种可能,待天明靠岸让屯军追过去就知道。”
黄品翻了一眼任嚣。
这老头真是有点怕他放火怕的魔怔了。
不做判断直接就要把屯卒给撒出去。
仔细琢磨了一阵,黄品对任嚣正色道:“雒人诚心要逃,咱们想追也追不上。
若是引诱咱们进去,又是毒箭又是象兵的,咱们对付起来也不易。”
看到任嚣脸色一变,黄品赶忙摆摆手,“放心,我不会急着放火。
不过也不会急着靠岸把屯卒派出去。
现在大火还没把人都烧出来。
待到了天明之时,让那个使人对着未烧到的林中喊话。
先虏些雒人再说。”
顿了顿,粗略算了下时间,黄品抚了抚下巴道:“待放火之地的雒人逃出来的差不多,就安排人顺水而上。
自主道靠岸直奔雒人的王城。
若是逃,权当给他们出逃的工夫。
若是设伏,在哪上岸是咱们说了算。
两条腿到底是比不得行船来的自在,疲惫之下就算是设伏又能如何。”
任嚣先是长舒一口气,随后仔细琢磨了一下黄品的安排,猛得用力击了一下掌道:“这个谋划不错!
雒人忙雒人自己的,咱们忙咱们的。
管是雒人图谋什么,既不逼迫,也不上当。”
任嚣高兴的不像样子,可黄品却没太大的欣喜,甚至心中还有股骂娘的冲动。
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事情脱出他的掌控。
算无遗策是压根跟他就不沾边。
联合焦侥人的布局,算是被他自己给破了。
最主要的是,宝鼎或许会与迁徙的雒人相遇。
虽然有药包与火炮,可两千对阵数万没有退路的雒人,怕是扛不住惊涛骇浪的拍打。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