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邑冷笑:"妖术?我看是有人在装神弄鬼!"
他猛地抽出佩剑,寒光一闪,斩断了案几一角:"传令!全军渡河!我倒要看看,刘秀还能玩出什么花样!"
与此同时,沘水东岸的汉军大营里,刘秀正和周士、邓晨等人围坐在地图前。
"王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,"刘秀指尖敲了敲桌面,"接下来,他一定会全力渡河,和我们决战。"
邓晨摸着下巴:"那咱们是守还是撤?"
刘秀微微一笑:"撤?不,我们要让他渡河,而且要让他觉得——我们怕了。"
周士挑眉:"主公的意思是……"
"诈败。"刘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"先让他得意一阵子,再送他一份大礼。"
黎明时分,沘水河面泛着铁灰色的微光。十万新军如同黑色潮水般涌过浮桥,铁甲碰撞声惊醒了沉睡的河滩。王邑勒马高坡,猩红披风在晨风中猎猎作响。他眯眼看着对岸汉军仓皇逃窜的背影,嘴角扭曲出狰狞的弧度:"传令全军,活捉刘秀者,赏千金,封万户侯!"
河滩上,新军都尉赵猛正催促部下加快渡河。突然,他踩到个硬物——是半块埋在泥沙里的压缩饼干包装纸。"这什么鬼东西..."他弯腰去捡,指尖刚触到那银色锡箔,远处山脊突然闪过一道刺目亮光。
"轰——!"
第一发炮弹精准命中浮桥中央。木屑与残肢齐飞,鲜血共河水一色。赵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兵被气浪掀上十丈高空,那年轻士兵还在空中徒劳地蹬着腿,就像被顽童抛起的青蛙。
"放箭!快放箭!"严尤的嘶吼在爆炸声中支离破碎。可当弓手们拉开长弓时,豆大的雨点突然倾盆而下。浸水的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"咯吱"声,箭矢歪歪斜斜地栽进泥地,活像一群醉汉。
暴雨中,刘秀的骑兵如同幽灵般从三个方向杀出。他们马蹄上裹着棉布,马嘴勒着衔枚,直到突入敌阵三十步内才暴起发难。周士冲在最前,手中燧发枪喷出三尺火舌,迎面而来的新军百夫长眉心突然绽开血花,后脑勺喷出的脑浆在雨幕中拉出粉色的抛物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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