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向青不说话，“我就是觉得愧疚，自己做的不够好。”

陈美娜摸摸头，“够好了，能做到这一步，已经够好了。”

“向青，我们人这辈子，老和小，甚至是家庭，能得三者平衡那是上上者，能的两者平衡已经是极为优秀的那一拨。”

“你现在能平衡成这样，我觉得已经很好了。”

这是在安慰赵向青，赵向青嗯了一声，低声道，“我觉得我不孝，但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孝顺他们。”

在成长的过程中，没有得到父母爱的孩子，长大后他们也不会爱人。

就好像是缺少了爱的滋养，长大的孩子，他们分析事情只分析利弊，不分析感情。

陈美娜是。

赵向青如今也是了。

陈美娜默然了下，“孝顺他们的前提是牺牲你的家庭，既然做了选择，那就不要再想了，我们都要往前看。”

赵向青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
姚素兰走了。

赵向青的家庭安稳了。

陈美娜的家庭也安稳了，就好像上次的离婚风波跟没发生一样。

而赵向锋回来后，陈美娜把这件事和赵向锋说了，赵向锋沉默了好一会，他才低声道，“他们走了也好。”

陈美娜小声地问他，“那你会不会觉得愧疚？”

毕竟，是他的亲生父母。

陈美娜其实也明白，赵向锋在中间难做，但是没办法，他无法掌控这个全局，就像是他无法控制他的父母一样。

他是受害者。

也是被害者。

赵向锋想了想，“夜深人静想起来的时候，也会觉得难受，但是其实内心深处，还有一丝放松。”

他谨慎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，“我没和他们相处过，所以一旦相处我并不太适应这个过程，如今他们离开了，对于我来说，反而是一件放松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