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老头捏紧拳头,一扫之前的风雅气质,对着江枝声嘶力竭道:“你在污蔑我!”
他猛的转身,对着章县令道:“下官没有争名夺利之心,只担心徐家村以后!”
章县令无心再听下去,摆摆手:“你没有这心就好,徐家村换村长这事就别提了!
能把一个流民村收拢人心做到现在,这就是能力,无关男女。
另外,女子做事本就艰苦,你们不能帮衬一二,还故意嘲笑取乐为难一妇人,可知颜面也无光。”
“区区一把椅子,你们争来抢去,只为在本官面前露个脸面。
江氏不跟你们争抢,反而带着有疾之人近火取暖,因为她知道俗世之人最需要什么,这就是真正为生民着想。
只是一把椅子,你们之间的用心就高下立判!”
一句话说得众人神情尴尬,面色灰败,屁股下本来冷冰冰的木椅子瞬间变得灼热,让人如坐油锅。
最尴尬的还数宋亭长,一张脸是红一阵青一阵。
他刚才有多积极得意,此时就有多难受。
亭长这个头衔变成嘲讽,他自己说出的每句话都成了回旋镖,啪啪打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