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饥民抢劫,张什长应该拘押送监,而不是以流匪之名一杀了之,让他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张军头脸色苍白,已经说不出话来。

他一个小小军汉,怎么说得过五品官员,眼睁睁看见自己转眼就成了杀良冒功的罪犯。

况且他心里明白,这些人本来就只是误入歧途的流民,并非专门杀人越货的土匪。

江枝同样坐立难安,虽然章县令没有指责自己,她还是觉得需要将当时的情况说明。

这里面张军头固然有放纵之意,但那些流民的确是有伤人之心。

“章县令,请容民妇交代一下事发经过,这事因我而起,张什长也是被逼无奈。”

“哦?那你从头说来!”章县令没有了刚才的和颜悦色,一脸严肃。

江枝就说出络腮胡等人第一次闯入自家田地肆意糟蹋瓜果,又误伤于捕野猪的陷阱,自己家在第二日放走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