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
长廊。

元卿汇报完夫人醒来的消息,傅瑾州眸底微紧,心脏也紧缩,指尖微蜷。

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傅瑾州此刻竟是有些慌张和不知所措。

“那她……”

元卿狐疑:“什么?”

傅瑾州话到唇边,想问很多话。

问她清醒时的反应,问她有没有谈起他的名字。

但是最终,却薄唇抿紧,没有吭声。

他朝着病房门前走。

傅瑾砚见他来了,起身,和他打了个招呼,“哥。”

傅瑾州略作点头。

他看了他一眼:“你也累了,先回去休息吧。告诉母亲,这里有我就行,让她暂时……也先不要过来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傅瑾砚临走前,抿了抿唇,还是问道:“哥……漾西她……”

傅瑾州嗓音凉薄,不带任何感情:“往后,安家母女是生是死,都和傅家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傅瑾砚眉眼轻动。

半晌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安漾西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,十余年的光景,要是心里没有波澜,是不可能的。

但。

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

人总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

傅瑾砚离开之后。

傅瑾州站在门边,站了很久。

无数次想推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