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子真是又呆又傻,不过还有点好玩。

“刚才是我太冲动了,这画我画了好几天,看见突然被毁了,就有点情绪上头了。”

林真好声好气地解释道。

陆星头都没抬,只是一边吃一边敷衍的点了点头,他开始思考。

这又是哪尊大神送来的人啊?

“不过......”

林真咬着吸管,装作不经意地提起。

“你刚才为什么要说自己心情不好,想要跳湖啊?真的吗?”

陆星眼都没抬。

这话是林真想问的,还是她老板想问的?

他跟那些前客户们在某种意义上,算前任关系,而频频来视奸你的前任代表了什么?

代表了你前任现在过得不太好。

真正幸福的人,谁还会频繁的去回顾过去的人和事啊,珍惜当下的幸福都来不及。

陆星咬下一口香菇,低头想着。

那么在这个时候,你就不能过得太好,不然一不小心就要被打击报复了。

于是陆星说道。

“当然是真的啊,不过我想结束的不是生命,而是想结束痛苦。”

“结束痛苦?”林真来了兴趣。

她眯起眼,打量着陆星,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人能有什么痛苦。

“比如呢?”

“没有比如,这种感觉是发生在每一个呼吸之间的。”

“你可以试着出去走走。”林真建议道。

陆星撑着头,透过玻璃橱窗,看向街道。

一个路人匆匆路过了玻璃橱窗,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路前进。

陆星指了指那个路人的背影。

“可是走路还是走路,走路要先学会走,要先修条路,要穿鞋袜,要穿衣服,有时要戴帽子,有时要迎着风,顶着雨,有时还要‘借过,借过’。”

空气突然寂静下来。

陆星默默的吃着热乎乎的食物,林真撑着下巴,若有所思地看着他,然后说。

“我以为你这种看起来傻傻的,跟萨摩耶似的人是没有烦恼的。”

“良言一句三冬暖。”陆星甩了个白眼。

“恶语伤人好好玩。”林真笑得很开心。

“你好烦。”陆星瞥了林真一眼。

明亮的灯光下,她妖媚地像聊斋里吃人掏心的妖精。

虽然宋教授的长相也是冷艳高贵浓颜系,但人家好歹吃公家饭的,自带一身正气。

眼前这林真长得实在是......太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