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页页:“......你口水喷我脸上了。”
“你不觉得牛逼吗?”
“你,我,还有咱们的朋友们,谁不是花家里的钱啊?”
“我之前有个朋友为爱离家出走。”
“结果真的,两天都没坚持到,就背着包灰溜溜的回家了,也不谈爱不爱的了。”
程瑞月转身,靠在窗边,感慨地说。
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返俭难啊。”
“有钱过,享受过,那才知道钱的好,而越知道钱的好,越难以舍弃它。”
“那句话咋说的来着?”
“拥有过再失去才是最痛的,尤其是在这个金钱社会里。”
“我觉得霜霜的境界大了。”
前段时间她去了南极考察站,直接闭关了,就昨天才回来,想着来看看夏夜霜。
“真好。”程瑞月有些感慨。
“我以为我回来会见到一个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怨妇,但是现在看来是我境界太低。”
夏夜霜真的在好好的生活。
程瑞月伸出那只完好的手,轻轻抚上了放在阳台上那几盆用毛线编制成的向日葵花。
“这些是霜霜自己做的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赵页页笑了,“她要是能懂针线活,我死也得叫她给我织条围巾。”
“这是在外面买的。”
“本来打算养真的花花草草的,但是任何植物拿回来被她养三天都得上西天。”
“她为了不再造孽,买了这些假的。”
程瑞月逐个拍了拍那些针织花的叶子,叶子被烈日炙烤过,带着暖意。
“多美好。”
砰——
房门突然被踹开,程瑞月和赵页页齐刷刷抖了一下。
门轴震颤的余波惊起浮尘,那头却金发无比的耀眼夺目。
夏夜霜嘴里嚼着冰糖草莓,坚硬的牙齿破开草莓外包着的一层糖衣。
糖衣碎裂的脆响像冰雪消融,鲜红草莓渗出的汁水漫过唇畔。
夏夜霜抱着糖葫芦盒子,粉嫩舌尖卷过唇边汁水,含糊不清地问。
“吃糖葫芦吗?!”
裹挟着糖蜜的声音,冲荡一切忧郁,像一轮正在冉冉升起的骄阳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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