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看出她不是善类!”陆夫人忍着怒气道,“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,真假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。那个货色一看就心术不正,诡计多端。小小年纪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,真是从根上就坏了!
她在那客栈住下,明摆着就是让人去抓他们。把事情闹大了,她就更有把柄了。”
徐春君听了点头道:“昨天我跟着红线聊了一会儿,发觉她可真不是个善茬儿。她的行事作派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。”
“谁?”陆夫人应声问道。
“阿暖的继母孟氏,”徐春君道,“她们都是那种外表温柔良善,实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。”
“没错儿,怪道我看那丫头的时候,总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你这么一说,确乎就是!”陆夫人深以为然。
“那丫头打定了主意,就是要进你们府上,就是要留在遇之身边。往后的事不用我说,姑姑必然也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。”徐春君笑着说。
“做她的春秋大梦!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人进府?不明摆着要搅得鸡犬不宁么?”陆夫人冷哼。
“可是她就是不肯撕下那张面具,最要紧的是遇之还被她蒙在鼓里。还是那句话---老鼠好打,但唯恐伤了玉瓶儿呀!”徐春君不慌不忙地说。
“是啊,我何尝不是顾忌这一点,要不然早把她处置了。”陆夫人真是恨得牙痒痒。
“所以说咱们得攻心为上,”徐春君说,“我一会儿叫人把遇之请来,姑姑对他千万要和颜悦色,让他放下戒备,然后咱们才能顺利地使出后招。”
“好孩子,你有什么妙计?快快告诉我。”陆夫人有些迫不及待。
徐春君悄悄的凑到陆夫人耳边,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。
陆夫人听罢,点了点头说道:“这的确是个攻心法,就按你说的做。”
随后徐春君让绿莼去把陆遇之请过来。
陆遇之进了门,垂手低头,显然很是难为情。
陆夫人柔声唤道:“遇之,到娘跟前来。这几天不见你人影,真是把我担心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