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:“对不起。”
那人满眼是泪地低头,轻轻衔住了她的唇瓣:“殿下,你真的很残忍。”
沈渺渺仰着头被迫承受他的吻,只讷讷道:“对不起。”
对不起,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对不起,让你这么难过。
她吻着吻着,不知何时也落下泪来。
上朝时间久了,这群人身体里都有了强大的生物钟。
就算是宿醉,早上依然能提前起来,然后人模狗样地去上班。
这群人端能装,一上朝堂,公平正直地跟互相不认识一样,前夜里还在姐俩好地喝酒,第二日照旧唇枪舌剑你来我往,谁也不饶谁。
沈渺渺将前几天的任务交了上去,又接下来新派的任务。
她多看了好几眼龙椅上的女人,不知怎的,她总觉得自己这个母皇最近脸色很不好。
下了朝,还是进宫去看看罢。
沈渺渺这么想着,重新垂首。
待女帝宣布下朝后,沈渺渺没急着走。
她熟门熟路地往后宫去。
此时恰逢下学,路上遇到了同沈枭一块出来的尤溪——
尤溪现在明面上的官职是皇子太傅,算是小六的老师。
沈枭好久没见她,一看到人就抱着不撒手,直嚷嚷着皇姐我好想你啊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巴拉巴拉。
她出去半年多,小孩长高了不少,婴儿肥也逐渐褪去,有了点少年人的样子。
这姐弟俩很奇怪,明明母父长得一个赛一个的温和儒雅,这俩的长相却是一个赛一个的艳丽锋锐,让人不敢直视。
沈枭还未长开,却已能看出五官眉眼间的一丝桀骜。
下了学尤溪便先回自己的住处了,沈渺渺将人往腋下一夹,往择栖殿去。
小孩长大了,被她这样夹着觉得丢面子,挣扎着下了地,不高兴地嘟着嘴走前边。
沈渺渺长腿一迈就追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