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疼的呲牙,听他的话乐了,“是你说的有时候想要结果就不能要求过程坦dàng,只要结果不是吗?况且……”我就乐意看他想掐死我,却又不能只能痛心疾首的那副表qg,“这一点点分寸我还是有的。”
他似乎很吃惊,不可思议的看着我,“陆宁……你为何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敌意?时时刻刻防备着?我说过了会放了你和孩子,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?”
“我以前信你啊,结果呢?”我抬眼瞧着他,明澄澄的月亮下他眉眼银灰一片,“吃一堑长一智,我走到现在如果还一点记xg都不长的话,那就真是活该了。”
“陆宁……”他的眼神忽然软了下来,满是愧疚的看着我,“我宁愿你恨我,都不想看到如今的你,你知道吗?”
“那可真是抱歉了。”我站直身子与他直视,“我变不成阮盟主所希望的样子。”
他就那么盯着我,一言不发,片刻后望了望我没穿鞋的脚,极长极低的叹气,“我扶你回房。”
那一夜谁都没有睡,在天光未亮之时阮碧城留下了银子便赶车上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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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去中原三两日的路程,阮碧城给我扶了安神散,几乎一路上昏昏沉沉的睡着,醒来也是浑噩的,给水就喝,给饭就吃。
只隐隐约约的听阮碧城喂我喝药时轻又轻的声音,他似乎在叹气,“我不介意你再恨我多一分,只希望你长长久久的恨下去……”
我是恨他的,我清楚的记得我是恨他的,可是奇怪的是,我没有一丝想要报仇的念头,只是觉得累了,生前死后和他爱啊恨啊纠缠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时间,他耗尽了我所有的感qg和执着,如今是真的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