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静的出奇,衬的窗外的海浪一声声的澎湃。
只有端木朝华梦呓似地叫着那个名字,“小凤……”一声声,不安定,像是叫了没人应,怎么都不愿意安心,眉目也蹙的紧。
再叫,桑萤总是忍不住开口,“他在叫你,你倒是应一声让他安心啊!”
闻人凤不看她,“天下间叫小凤的多的是,你怎知道他就是在叫我不是别人?”
桑萤言语一噎,气急又不好发作,只强忍了怒火道:“闻人凤你心知肚明!他对你是什么样子,你还不清楚!”末了又不服气的咬牙,“真他妈是瞎了狗眼,看上了你!活该受罪!”
闻人凤将眼睛望过来看她,似笑非笑,“他喜欢是他的事,难道就因为他替我挡一刀我就要以身相许?这是他自找的,与我何干?”抽手,掰开他紧攥着的手心,闻人凤起身,笑眯眯的对糯米团子伸手,“我们回去睡觉。”
糯米团子看了看昏迷的不安定的端木朝华,又看闻人凤,乖顺了抓住她的手,临走却又小声道:“娘亲……”转头看手指四处乱抓的端木朝华,“父亲……”
“他死不了。”闻人凤抱起它,笑眯眯道:“死了也不干咱们的事。”扭头离去,丝毫不顾桑萤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。
她走的极潇洒,端木朝华却纠结着眉目在榻上愈发的不安定,手心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,再叫也没人应。
桑萤终是看不下去,抓住他的手,一口咬下去,却又舍不得用力,只含着恨恨道:“真他妈的自作多情!”忍不住叹了气,苦笑了出来。
自作多情。
闻人凤瞧着天边高挂的月,觉着海风吹来,空荡荡的回旋,竟然莫名其妙的叹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