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那位圣上却出奇的安静,安静的让人奇怪。
而他的舅舅除了身子愈发不好,竟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。
倒是阮太傅竟是大病一场,至今仍恹恹。
这让玄衣有些没底。
究竟是他太高估了燕回的影响,还是他太低估了这些人?
到府时天色尽敛,残阳半月挂在半空。
他先去换了身常服,才去向沈宴问安。
沈宴却不在。
下人报道,相国没回府。
没回府?
玄衣想都不用想,他的舅父大人去了哪里。差人备了马车便往质子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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质子府还是那个质子府,质子却再不是那个质子。
玄衣推门进去就瞧见扶南在院子里侍弄一棵杏树,粉白的杏花落了他一襟,抬起头来看见玄衣,忙行礼。
玄衣摆了摆手,质子府还装成从前的样子,只留了扶南一个人,扶南将院子打理的春色盎然。
“舅父呢?”玄衣问,目光却已经落到亮着灯色的厢房里。
扶南要引他过去,他摆手自己往厢房去,到门前停了下来,偷偷往里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