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玉垂下视线,说:“个把月前,师父跟我说,他有事要办,要离开一趟。临走之前,把这个给我,吩咐我,如果三天之内他没回来,就是回不来了,让我带着这个来玄渊观。”
说完这句话,灵玉心中忐忑,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去。她编了一路的理由,最终敲定这个,因为她不能说自己看着玄尘子死了,这样一来,她就得说出玄尘子死在哪里,而玄尘子的埋尸之地,是不能暴露的。
张古二人闻言,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灵玉的话,他们都没有全信,但也没觉得哪里不对。通玄法师离开玄渊观已经二十多年了,最近一次传讯回来,还是三年前的事。一个失踪二十多年的人,跟他们又不熟,他们如何推测有没有问题?
安静了一会儿,古道士把度牒搁在桌上,说:“法师之事,我们无权插手,交给内堂吧!”
张道士点点头:“古师兄说的是。”说着,取过桌上纸笔,写了些什么,然后,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纸鹤,将纸条往上一贴,掐了法诀吹了口气,纸鹤摇摇晃晃地飞出去了。
纸鹤飞出去不多时,两人步履匆匆,跨进殿来。
“人在哪里?”其中一人一进来,便大声喝问。
灵玉抬头,看到这两人都是二十来岁光景,倒比张、古都年轻得多,身上穿的道袍,似乎也多了一些纹饰。
看到这两人,古道士忙站了起来,与张道士一同行礼:“见过二位法师。”
先前说话那人摆摆手,不耐烦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一指旁边的灵玉,“就是这个孩子吗?”
古道士忙回道:“回通真法师,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