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堂敏谦走过去,在苏远恒身边坐下,低声问:「爸爸今天怎麽样?」
不知从什麽时候起,北堂敏谦跟著苏远恒一起喊言豫珩叫「爸爸」。苏远恒初时有些奇怪,不过却没有问他,因为他怕北堂敏谦会说「你爸爸就是我爸爸」之类的话。
如果那样,苏远恒怕自己会误会什麽,产生不该有的幻想,所以倒不如保持沈默,让这种变相的「亲密」一直延续下去。
「还是老样子。」
「疼痛发作过吗?」
苏远恒点了点头,低声说:「今天加药了。」
北堂敏谦沈默不语。对於这种癌症晚期患者,吗啡是唯一的药物了。
苏远恒放下苹果,抽出一张纸巾,细心地帮言豫珩擦了擦嘴角的口水。
北堂敏谦看著他淡淡的面容,轻声问:「你今天怎麽样?孩子闹你了吗?」
「还好。」
北堂敏谦将手放在他的腹上,垂下眉目,细细感觉著。
也是这麽巧,孩子好像感受到了父亲的抚摸,竟突然动了一下,力气还挺大,把苏远恒的肚皮都顶起了一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