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时候我就在心中发誓,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再丢下他一个人。”

说着,傅御斯的眼眶渐渐发红,他苦笑一声,问道:“我对他的感情,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吧。”

严汐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但还要故作轻松地耸耸肩:“他现在长大了,二十多岁的人了,应该不至于再哭鼻子吧。”

傅御斯单手托腮扭头假装看风景,但却是为了用手遮住快要哭出来而微微瘪下去的嘴。

“我再去找找。”说着,傅御斯打开车门下了车。

他吸吸鼻子,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坚强,不能先崩溃,因为他还在等着自己找到他。

只是一抬头,视线中却多了一个狼狈不堪的小伙子。

傅御斯一愣,大踏步跑过去,一把将那小子拉过来揽在怀中,只手护住他的后脑,轻声问道:

“你去哪里了。”

小伙子勉强笑笑:“碰到点小事,不过已经处理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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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禹望着房间里的摆设,最终目光直直落在那条方格床单上。

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将床单撕成一条一条,撕的手上全是伤,接着将布条接起来绑好,一端拴住楼外壁上的排水管道,接着顺着这布条缓缓爬了下去。

布条系的不结实,到最后一节的时候结扣猛然滑脱,辛禹就这么屁股朝下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
他也顾不得疼,忙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。

当辛禹见到第一个人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现在几点了,确定没有错过航班后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
有点想哭,但在外人面前,要忍住,对吧。

他拖着伤腿沿着主城大道一路走下去,路上拦了几次车,但大多数都是视而不见,加速通过不予理睬。

只有一个夜归的好心大叔看他这惨兮兮的样子才答应载他一程。

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,回公司拿了手机和钱包后回严汐文家收拾行李赶明天中午的飞机,就这样悄无声息的,不需要被任何人知道的——

但意外的,却在公司门口看到了严汐文的车,以及从车上下来后默默擦着眼睛的傅御斯。

而严汐文在见到辛禹第一眼时,只是略有不满的嘟哝了句“这么大人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”,便再无下文。

关于今晚的遭遇,辛禹不想说,傅御斯也贴心地不去过多追问。

把他送到严汐文家中,本打算在楼下等他收拾好行李再载他回家休息,结果全程冷漠脸的严汐文低声道了句:

“这么晚了,别折腾,会吵醒我妹妹,再说,都住了这么多天,还在乎这一晚么。”

辛禹嘴上没说什么,心里却热乎乎的,在傅御斯失落的目光中乖乖跟着严汐文进了家门。

洗过澡出来,双手被沐浴乳刺激的火辣辣的疼,辛禹吹着手,顺势望了眼还在沙发上看手机的严汐文。

“怎么不去睡。”他好奇问了句。

“今晚去哪了。”严汐文放下手机,抬头,语气淡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