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从他被凯瑟琳放到词遇身边起,他伫立在旁,亲眼目睹着这个人是怎样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发了疯、拼了命地复健。他看着这个人从十七岁的少年变成二十四岁的青年,七年时间,即使不用交流,也足够sa了解,这个人如此迫切地想再次站起,究竟为了什么。
为一个人而已。
而如今,那个支撑他漫长、黑暗的七年的信念,那个他憎恨、也想念了七年的人,站在他面前,用绝望的语气,对他说,滚,我再也不想看到你。
sa不由感到一丝悲哀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他?”sa问。
词遇只顾往前走。
“他问你,你为什么不告诉他?”
“……”
“不说出来,就会造成误解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为什么让他误解你?”
词遇忽地脚步一顿,忍无可忍似得,猛一扬手,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:“你他妈到底什么时候闭嘴!”
sa被他一吼,陷入沉思。
昨天晚上,词遇喝得烂醉回来,他就觉得很不对劲。词遇对健康向来注重,如非工作应酬,很少沾酒。究竟什么事情,给他造成如此大的冲击,以至于要用酒精麻痹自己?
“sion……”
情绪被捅开一道口子,刹那间,便如火山喷发。词遇不等他说完,一把揪住对方领口,焦躁、急促地说:“告诉他?你让我告诉他什么?告诉他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愚蠢的搞错了,他根本没打算一走了之,是他妈妈把他强行带走的吗?还是告诉他我所有的仇恨、报复都是场自以为是、彻头彻尾的笑话?又或者告诉他,他跟我有同一个父亲,搞半天,原来他跟我还是血脉相连的兄弟?!”
sa闻言一震,错愕地抬手摘掉墨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