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到焦躁,难以自控的焦躁。夜深人静,独自躺在床上,慕修励的话语便如咒语在他脑海里盘旋不散,把他推进动弹不得的梦魇,一脚踩空,绝望地往深渊坠落。
他需要见词遇。
不管词遇怎么对待他,他都需要见词遇。这种被动、无力地等待,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他的神经,他难以忍受。
他跟词遇说,他需要跟词遇好好谈谈。词遇在那头不发一语,临挂断时才开口说一句,让他在家等着。态度很模糊,不像答应也不像拒绝。
陈叶尽依言在家中等待。没过多久,传来扣门声。
他跑去开门。
视线里出现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。栗发蜷曲,戴副墨镜,八月的酷暑天,竟还穿着黑色风衣外套。
陈叶尽愣了愣:“你是……”
“sa。”
男人简洁地开口,抬腿往外走去。走两步,发现陈叶尽站在原地没动,扬扬下巴,示意他跟上自己。
陈叶尽连忙抓起钥匙,撞上门跟到他身后。
sa把车停在一所古色古香的私人会所外,带着陈叶尽穿过假山游鱼的中式院落,走进缭绕檀香的安静走廊。
侍应生显然得到了通知,恭敬地把两人一路送到套房门口。
sa按动门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