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说了没关系了。”

刻格特静静地站着,沉默了好一会,低声道:“说谎。”

明明什么话都没说,可他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在问我“为什么不信任我”一样,看起来很低落,让我也不好受了起来,酒都醒了。愧疚和高兴的感觉互相倾轧,我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,刻格特非常在意我,我知道的,因为我是第一个帮助他的人,自然是特别的。

“……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“是大事。”

“都说了不是了,很多人都多少经历过,而且我这个算是很好的那种了。”

“和别人没关系。”刻格特低声说,“你不高兴。”

刻格特总是能抓住核心。

“……抱歉,让你担心了。”

“为什么道歉?”

“因为很不像样。”

“什么样才是像样?”

“我也说不清楚,不过至少不能让自己照顾的人反过来担心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刻格特似乎是在思考,然后,很少见地,又第一次反驳了:“照顾的人担心是照顾的人的想法,为什么不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