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玄子许久,缓缓叹了口气。
“你尚未站在这个位置上,不明白任何决定,都没有这么简单。”澄玄子说。
“父亲,您分明是老了,年岁大了,便怕了他了!”李怀真反驳道。
澄玄子的身形微微颤了颤。
他步伐蹒跚地转过身去,既像不愿面对李怀真,也像逃避一般,仍旧对着那三清真人。
“你尚年轻,你不懂的。”澄玄子说。
“我有何不懂!”
“回去吧,我自有决断。”
“父亲!”
澄玄子
不再说话。
许久,一直到了李怀真的耐心似乎全耗尽了,摔门而出。随着大门被拉开复又摔上,门边的烛火猛地颤了几下。
跃动的烛火照在了澄玄子的脸上。
苍老、脆弱而又沟壑纵横的脸,被烛光照得明明暗暗一片。
澄玄子没有言语。
李怀真确实年轻,也太顺风顺水,锋芒毕露了。
因此他不懂。
既不懂平庸弱者的身份是怎样好用的伪装,也不懂拉所有人下水才是作为一个宗门,最为“中庸”的法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