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乐背对着江浸月,语气艰涩,“江哥哥,你心仪我吗?”
江浸月薄唇微抿,对于这句话,他不知该如何回,心仪与否,那又如何,他原打算孤寂一生的,他这样冷血的人,本不该享受那些欢愉,连他母亲死之前都说他是世上最冷血之人,往后一定不会有人爱他。
母亲自诩是这个世上最爱他的人,可是母亲死时,他却只觉得死的好,毫无难受悲痛,也许母亲说对,他这样的人,根本不值得被爱。
明乐对他的心思他不是不知,只是明乐还小,她根本不懂情爱,过几年她便会明白自个喜欢的人是多么不值得喜欢。
可是如今江浸月更明白,若是他不回这个话,那明乐还是要去和亲,他不能让明乐去和亲。
江浸月正要开口,明乐却转身道,“不必说了,我明白了。”
有时,沉默便是回答,倾慕一个人是忍不住的,就像哥哥一样,倾慕嫂嫂,所以哪怕不要自个太子的脸面了,也要第一时间跑去找嫂嫂,像她,每次出宫哪怕时辰再紧张,她也要去见一面江浸月。
可他对此却从未回应,每次她盼着多在荣宣伯府待一会,可江浸月却总是催促她早些回宫,免得父皇母后担忧。
其实她早该明白答案,却非得自取其辱,明乐的心口疼的滴血。
“荣宣伯,本公主是大豫嫡公主,金枝玉叶,是你想求娶便可以求娶的吗?痴人说梦,本公主今日饶你冒犯之罪,往后还请伯爷谨言慎行,莫要再失言了,告辞。”
明乐说完便走,转身刹那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往下落,她却死死的忍住不用衣袖擦拭眼泪,就这样泪眼朦胧的越走越快,半步也不想停留。
江浸月,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