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顾左右而言他,显然是不想告诉她,到底会是惊喜还是惊吓呢?
云莺吃着菜,余光撇到殿下垂在地上的衣摆,是玄色的,与梦中那个太子所穿的多像,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难道,梦中杀她之人,当真是殿下吗?
她可真傻,还在希冀着,竟问出那样的问题,即便今日殿下册封她为太子嫔又能如何?他日殿下若是厌恶了她,将她贬为奉仪,又有何难?
太子妃不是敏安又如何?大豫这样多的千金闺秀,换了旁人便不行吗?
云莺彻底不再多想了。
用过午膳后云莺说昨晚不曾睡好,想再去歇会,裴烬也正好有事要忙,又离开庄子了。
云莺取出她全部的银钱,得亏她习惯了将银钱贴身带着,还有几千两银票加上一些散碎银子,足够了。
又取出路引,按照路引上所描绘的特征为自个画了一遍妆容,点上痣,她的容貌便被遮掩三成,再加上妆容,若非熟悉之人,已不大认得出她了。
她望着菱花镜中的自己,忽然便明白了梦中太子妃那句“外男”指的是谁了。
是薛承煦。
云莺细数,她识得之人,唯有薛承煦对她死缠烂打,不惧秦王威势,几次三番的给她递信,若是她入了东宫,薛承煦还执迷不悟,被殿下发觉,以殿下的性子,的确做得出那样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