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有的,前几日刚出一批货,还留着些,一会便给东家带上。”管着这个槽坊的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,个子不高,但做事很利索。
“有劳了。”云莺取出账簿核对了下,原先看时有疑惑之地,要管事的给她解释一番,也算是学习了。
不一会核对完毕,云莺收起账簿,“既然无误,那我便先离开了。”
“东家慢走,这边请。”管事的松了口气,忙弯腰引路。
云莺正要转身,迎面吹来一阵风,空气中的酒香裹挟着一丝丝腥气,她下意识皱了皱眉。
云莺会调香,因而对各种气味也十分敏感,这样的腥味,她在扬州时闻过,她杀那两人时,血腥气便格外浓重,这儿闻的倒没多浓重,混杂在酒香里,还真不怎么能闻得出来。
“东家,可是有不妥?”管事的见云莺站定,还颇为忐忑,莫不是哪没做好?虽说这位夫人听嗓音应是年纪尚轻,他也不敢怠慢。
“你们可闻到什么气味?”云莺皱了皱鼻尖,她又闻了闻,没风了,方才那气息很快便被酒香给遮掩了。
管事的和月落月影连忙嗅了起来,都是摇头,“似乎都是酒香,难不成是有什么酒坏了,东家放心,我一会便让人再仔细检查一番。”
云莺看向月落月落,那两个丫头也是摇头,她咬了咬唇,难不成是她闻错了。
“管事,这库房的窗户后边有人家住吗?”这个库房的窗户极高,云莺即便是踮起脚尖也是瞧不见外边的。
“原先是有,近两年没了,空置下来,可是有何不妥?”
“那你们可曾听见过什么动静?”因着最近上京出现的那起凌虐案子,云莺对这事便也多了个心眼,若是无人,怎会有血腥气,云莺现下想起扬州时的血腥场面还心有余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