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宣伯府那档子事,整个上京无人不知,江浸月能成为大豫最年轻的伯爷,不是他的能耐,而是江家互相攻讦,早已死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,他是踩着亲人的鲜血走出来的。
“我一个孤家寡人,有何所惧?”即便不夺嫡,江浸月的日子也难过,可若是夺嫡成功,日后便好过了,到底裴烬与他的情分不同。
裴烬垂首笑了笑,“也是,回吧,本王去趟大理寺。”
他从出生起,便注定了这一生会负重前行。
“恭送殿下。”
案子之事随着天色擦黑并未寂静下来,而是愈演愈烈,传的大半个上京都晓得了,顺天府灯火通明,曹府尹夜不能寐,挑灯夜战,在查找卷宗。
而在裴烬回来之前,云莺也从凝玉口中得知了此事。
“在上京,也会有这样的事吗?”这不禁让云莺想起了扬州那年之事,可她不曾想到,原来在上京也会有,这毕竟是天子脚下,守卫森严,谁人不畏惧三分。
“从前倒未听过,这也是头一回,着实骇人听闻,因而传的极快。”一人传一人的,不知转了多少口,等凝玉听到,这件事已不知添油加醋了多少。
“怪不得殿下方才离开的那样急。”大理寺是大豫刑狱司之一,荣宣伯的刑部也是,怕就是去处理此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