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一颗心放下来,她在想潋月姐对她说的话,该不该避子,瞧见潋月姐母子分离,她颇为难受,生怕日后也与孩子分开。
可是秦王如今待她又不错,且秦王一直希望她能有孕,这让她有些纠结。
若是被秦王晓得她避子,怕是会十分恼怒,这样的后果,她能承受得起吗?
可是想到潋月姐的孩子,她又不忍,才出了月子便被抱走了孩子,即便自个过尚可,但提心吊胆孩子,哪能睡得好。
云莺尚未做母亲,不能切身感受到母子分离之痛,可只消想想,云莺便不能忍受。
既生下孩子,那势必要留在自个身旁照顾,若不能留住孩子在身旁,还不如不生,免得让孩子受苦。
想清楚这点,云莺便下了决心,暂时避孕,待局势稳定些再行考虑孩子的事,至少,等殿下娶了正妃,晓得正妃脾气,或者她能再往上走一走,成为侧妃,届时便能有更大的能力留住孩子在身旁。
不过她不敢喝避孕药这样容易被人察觉之物,只需在平日饮食里多加注意些便可,轻易不会被人发觉,不过避孕的效用没有避子汤好。
若是这样她还怀上了,兴许是上天注定,那她也就不再多想了。
裴烬夜幕四垂时才回到芳菲苑,瞧见云莺坐在廊下点着盏灯做针线活,裴瑜在一旁背《三字经》,看见这一幕,裴烬的心倏然柔软了,在外忙忙碌碌,回到家能瞧见娇妻幼子,满身疲惫尽数消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