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夫子可有教你习字?”云莺昨日便叮嘱了,送裴瑜去前院时要与夫子说说,多教教他习字,从握笔开始教,他的字太差了些,再不教,待他年纪再大些,便不好教了。
裴瑜点了点头,“整个上午都在学写字,我的手都酸了。”
他头一次晓得原来夫子也是那样严厉,而他因着娘亲的话,不敢不听,他怕娘亲不让他住在芳菲苑了。
云莺笑了笑,“当初我学写字时是冬日,手上长了冻疮,还要偷偷地写。”
云姑不让她写,怕生了冻疮会留下疤痕,有损好颜色,可她不舍得落下旁人,便夜间偷偷地写,倒也追了上来。
裴瑜惊讶的望着娘亲,“娘亲好厉害啊,那我也好好写。”他可不能落后娘亲太多呀。
“好,真乖。”云莺欣慰的看着裴瑜,摸了摸他的脑袋,比起初次见面,裴瑜如今的确是乖了不少,可她却不晓得,裴瑜只是在压制自个的性子罢了。
用过午膳,云莺取出尺寸,原想让凝玉去库房瞧瞧可有合适的料子,杨总管却来了一趟,送了不少料子。
“殿下吩咐,午膳后让老奴来给云庶妃送料子,这些都是殿下惯常穿的衣裳料子。”
云莺无声撇了撇嘴,殿下倒也晓得让杨总管午膳后再来,他也晓得昨夜是多折磨人嘛?
可无论她心里是如何想的,面上总得带笑,“劳烦杨总管了,凝玉收下吧。”
“云庶妃客气,”说着杨福递上一个红木八仙纹海棠式攒盒,“这是殿下派人送回府的,让老奴一并捎带过来给云庶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