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昏欲睡时,云莺仍在后悔,早知便不该教裴瑜《游子吟》,便也不会引发这许多波折,裴瑜倒是无事,她却被殿下抓了把柄。
裴瑜打了一个哈欠,揉了揉鼻尖,继续写字,可真难写,想起方才的父王,有母妃在,父王眼里好像并没有他,不过母妃那么好,还给他做衣裳,父王喜欢母妃也是应该的,他也要快点学会写字,让母妃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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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云莺睁开眼时,她便晓得必定是日上三竿了。
“主子,已过辰时,主子何时出府?”凝玉已是第三次喊主子了,可前两次主子都未听见,她止不住忧心,生怕主子出了好歹。
“今日不出府了,明日吧,我再歇会,莫让裴瑜进屋。”云莺现下着实不想起,也无力起身,她的嗓子如今也哑的不成样子,哪里还好意思出去见人,但凡知晓些事的都晓得她是做过什么。
“是,主子可要请府医来瞧瞧?王府有医女,方便许多。”凝玉听主子的嗓音,着实惊了惊。
“不必,我歇会便好。”云莺到底对着事还是羞涩的,并不好意思请医女,还是缓缓罢了。
“是。”凝玉轻手轻脚的退下,合上了门,无声的叹息,真不知殿下的宠幸主子能否承受得住。
云莺又合眼,拉过衾被,将自个盖住,指腹划过身上的酸处,一点点揉着,想要揉散酸疼。
起先原以为殿下白日里已十分难对付,阴晴不定,如今才晓得,殿下在床榻间才是最难对付的,那些个招式,两人已有过几次,可次次皆不同,云莺不得不怀疑,殿下是否偷偷地看过避火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