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委屈受了?”裴烬倒了一盏温酒,浅浅啜饮。
裴沐摇了摇头,“倒是没有,你也晓得,父皇不算看重我,我对他造不成威胁,可是三哥如今回来,怕是他就会针对你了。”
听到这话,裴烬忽然笑了笑,“倒还算聪明。”
别看裴沐不算精明的样子,可自幼在勾心斗角的皇室长大,又有谁是单纯的呢?裴沐心里明镜似的,因为他“无能”所以太子不屑对付他,可是三哥“太有能”了,还有父皇看重,这两人之间,难免会有一场争斗,即便三哥说不想参与夺嫡,太子就能信吗?
生为皇子,还是有实权的皇子,谁也无法独善其身。
“三哥你就别笑话我了,你为何答应留在京中,你现下最好就留在西疆,让太子抓不住把柄,即便想动你也没法子。”
西疆是三哥的地盘,太子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。
“你现下卷入朝堂,即便你不想夺嫡,太子也不会信,朝堂如今大半又和太子有牵连,对你不利。”
裴烬看着裴沐苦恼的神色,毫不在意的笑了笑,“那就夺呗。”
瞧这一个两个的,都把太子当成豺狼虎豹了,生怕会吞了他。
“什么?”裴沐诧异万分的看着裴烬,一双眼睛瞪的似铜铃,“三哥你说要……”裴沐甚至不敢说出那两个字,生怕被人听去。
“可你从前不是说更愿征战沙场,护卫大豫,不想参与这项腌臜事吗?”
比起西疆动辄刀剑,爽利肆意,朝堂就是一把磨皮刀,一点点磨掉人的血肉和骨头,一堆腌臜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