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莺摇了摇头,“我不是,你不认识你娘吗?”这般年纪也记事了,总不至于连他娘都没见过吧。
“我认识!”裴瑜忽然凶狠的瞪了云莺一眼,显然十分不满云莺说他不认识娘亲。
说完,裴瑜没再看云莺,转头从墙头跳了下去,云莺瞧见竹林摇曳,她放下了胳膊,糖酥饼一块儿也没少,心头疑惑不已,他到底是谁呢?
云莺摇了摇头,罢了,然后总归会晓得,她将糖酥饼放下,眼瞧着太阳落山了,也不晓得殿下今晚是否还会来芳菲苑,她得让人准备着。
虽说她身子有些受不住,可若是殿下不来,她还真有些不安。
云莺在等消息,王府后院其他姬妾也在等消息,众人都在等殿下今夜会去哪个院子。
从前殿下哪也不去,众人从无期待,可如今殿下入了后院,总得雨露均沾,宠幸其他姬妾才是,圣上和贵妃娘娘不是盼着殿下开枝散叶,总不能把宝都压在一个人身上。
“主子,可要传晚膳?”妙彤从屋外进来,瞧见陈庶妃对着一盏琉璃灯出神,从昨日夜里到今日,她都是这般,妙彤也晓得她心中不好受。
陈庶妃是最早入府的,又管着后院,无论如何,殿下进后院,也合该给陈庶妃个面子,来浮青院才是,可殿下回府两日,连见也没见过殿下。
殿下从不进后院,却又对后院姬妾的行事管的极严苛,从不许姬妾擅自求见,也不许献媚争宠,殿下极其厌烦,可若是不能求见,又不能献媚争宠,连殿下的面也见不着,只能待在后院苦熬日子。
“殿下去哪了?”陈庶妃揉了揉眼睫,眼底有些乌青,昨夜一夜未眠,现下困,又不困,也不知在等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