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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、姑娘醒醒。”云莺听到银筝的呼喊,从睡梦中挣扎开双眼,便瞧见银筝忧心的面容,“姑娘可算醒了。”
“有何事?”云莺头有些疼,方才做了个噩梦,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。
“姑娘梦魇了,一直在说梦话呢,我怕你吓着,便唤醒你。”银筝可算是看出来方才那位客人有多难缠了,竟让云莺吓成这样。
云莺坐了起来,指腹揉了揉太阳穴,“头好疼。”
“可要唤大夫来瞧瞧?今个一早便说头疼,现下又疼,可别是出了什么毛病。”
“不必,你去泡盏酸枣仁茶来,我心口有些慌。”云莺读过几本医术,会些浅薄的医理,很少请大夫。
“是,我先伺候姑娘起身吧,方才云夫人派人来请,让你午歇醒了去见她。”
云莺心中一紧,喉咙干涩,皱起了眉头,“义母可有说何事?”
银筝取来衣裙,摇了摇头,“并未,只是姑娘拒绝那位贵客一万两黄金的事已传的沸沸扬扬。”
云莺未与她说方才的事,她还是在外头听见的,乍一听见,还以为自个耳朵坏了。
一万两黄金,足以买下整个云楼。
云莺咽了口口水,胸口不安的跳动,白嫩嫩的指尖攥紧了衾被,她怕极了,从未这样怕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