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放呢?”邵予璟的手落在她的额头,黑暗中凝视着模糊的脸。
洛旎旎无力的摆着头,“我难受,怎么办?”
“傻瓜,你是喝醉了。”邵予璟道,手上慢慢往下,身下的身躯开始战栗。
“咳咳咳!”洛旎旎抬手捂住自己的嘴,意识越来越乱,直到觉得身上一凉……
“不要……别埋我!呜呜……”
邵予璟一怔,流连的手一顿,他摸去那嘤嘤哭泣的脸,一片泪痕。
“旎旎?”他慌忙坐起,将颤抖的人儿拉起,紧紧抱住。
洛旎旎紧紧缩着身子,小小的脑袋靠在邵予璟的胸前,“我头疼,很疼!就要裂开了。”
“没事儿的,夫君帮你揉。”邵予璟的手指轻轻摁上洛旎旎的眉心。
“夫君?”洛旎旎呢喃了一声,“不是秦府……”
邵予璟手一顿,他低头看着紧紧依靠自己人,心中一丝刺疼。
“夫君告诉旎旎,我眼中的是什么?那你也告诉我,你心里的是什么好不好?”他的脸颊贴上她的头顶,深深的眷恋。
洛旎旎迷迷糊糊的嗯了声,“知道了,二哥。”
“你?”邵予璟无可无奈何,他刚才说的,她完全就没听进去。
不过无所谓了,她已经是他的人,从他有了锁着她一辈子的想法那刻起,她就注定只能是属于他的。不管是谁也好,都别想着靠近她一步。
雨还在下,邵予璟拉了毯子为洛旎旎盖住,手指摁着那锁在一起的眉头。
“你一定会好起来的,别怕,我一直陪着你。以后带你去看别处的风景,看看大千世界。所以,你要跟着我一辈子的。”
临近子夜,一艘小船飘飘摇摇的靠上了岸边。码头上,一辆马车已经等候在此。
卓阳连忙撑伞走上前去,为自家主子挡住下落的雨水。至于主子怀里抱的人,他连抬个眼皮都不敢。
“怎么样?”邵予璟抱紧了怀里睡沉的人,她的手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,那般的依赖。
“秦家是在十年前削去爵位的,后来便合家回了蛰州老家。之间从未与洛家有过来往,而秦家也没有特殊之处。”卓阳一一禀报,“秦家男丁稀少,轮到秦尚临这一辈,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出挑的。”
邵予璟嘴角勾着一丝冷笑,“出挑?”
“属下是说,秦家没有异常。”卓阳背上出了一层冷汗。
“秦家不必查了。”邵予璟抬步往马车而去,脚步沉稳。
很快,马车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永安河的风雨,远处朦胧的灯火,以及隐隐传来的丝竹之声。
次日,一直到日上三竿,洛旎旎才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