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和一众官员到的时候,四爷跟一圈的学生正在地头,草地上铺着一张地图,四爷的在东北的方位上比划。
弘晗伸手一指,“这里……河网密布,应该是上选之地。小时候虽阿玛去过一趟,我记得那里黑土这么厚……”他用手比划了一下,“若是京城的产量不低,想来在这地方,产量也不会低多少。”
另一个学生就道:“唯一不好的便是只能种一季……”
“有一季就不错了,关外地广人稀,高产杂粮同麦子稻子并行,按照人均算下来,不仅饿不着,戍防军粮,也都有了。”
“那你可太小看这地方了。听说南边有人正在关外大批量的购置土地,为的就是种番薯,再用番薯酿酒,往老毛子那边运。”
“我们老家自家也酿点喝,那玩意不烈,老毛子人家未必喜欢。要烈的还得是高粱……”
四爷摆手,“怕不烈?工院的人呢?今年咱们自己种了不少红薯,拿去试去。技术上不过关,或是提纯不了,找你们娘娘去。她酿酒的手艺很好,今儿叫人搬过来些……”
弘晗就道:“上次手划拉伤了,找了王锡琛,他手里有一玻璃瓶的啥玩意,酒味特别浓……”
“对!差不多是那意思,但那个不能喝……”
围了一圈的人讨论了起来。
正说着话呢,有几个人一人一个布兜里,里面都是剪下来的麦穗。布兜上写着字,有些是矮株,有些是高株,有些植株粗,有些植株细,还有从田地里选出来的比较饱满且穗儿特别长的植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