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儿热。等下半晌凉快了,你去要一碟子玫瑰凉糕来,今儿突的想吃那个。”

令妃便知道,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,告诉她太后没装病。既然没装病叫太医,这是跟自己有话说的吧。此时,外面伺候的太监才通传,是令妃娘娘来了。

令妃脸上带着笑进去,“太后娘娘,便是身上不曾有不协,也该请平安脉了。确实无碍了,皇上才能放心呀。”说着,就请了太医进来,诊脉。

太医话说的很谨慎,“倒是不用用药,娘娘想吃的玫瑰凉糕是极好的,只要不贪凉就好。”

令妃:“……”凉糕不贪凉能叫凉糕?好吧!重点在‘玫瑰’二字上。也就是说太后心里有些郁气。她忙吩咐外面,“没听见吗?赶紧吩咐下去,今晚添一样玫瑰凉糕来。”

把太医和伺候的都打发了,钮钴禄朝令妃招手,“哀家就知道,孝贤调|教出来的人是极好的。以前娴妃总也说些你的不是,现在想想,倒是错看了她。”

令妃:“……”娴妃是说现在的皇后。皇后说她不好,这个她真信。但是顺序搞错了,一定是太后先不喜自己,皇后才敢说自己的不是的。而不是皇后说自己的不是,太后才不喜自己的。而且,孝贤调|教出来……这说的是什么鬼?自己虽然喜欢当着万岁爷的面提起先皇后,但自己真不是皇后调|教的。这话很不中听,在提醒自己的出身卑微不堪吗?

她笑盈盈的,要是怕人家拿自己的出身说事,早也到不了今天了。她过去扶住太后,抿嘴一笑,却不接话。

太后的眼眸深了深,“今年觉得热,心烦意乱的。这几年还是习惯在园子里住着。”

不想在宫里呆着?

今年万岁爷还没来得及去园子呢。不过今年这情况,估计是难同意带太后的。

她正想着怎么回复这话呢,就听太后道:“最近总是想在潜邸时候的事,想着能回去住几日,便是明儿睁不开眼,也没什么遗憾的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