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尔摩斯和贝果夏一起点头,波罗顿时吹胡子瞪眼。

再一次,马普尔小姐的情商挽救这个尴尬的局面。

“尝尝新品和喜不喜欢无关,”她委婉地说,“把马卡龙做成星空的颜色,总该用不同的滋味去体现它们的意义。”

他们都拿了一块马卡龙。

贝果夏放下盘子,拿起精致的瓷杯和茶壶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
“你们怎么会聚在这里?”他好奇地问。

有了问题,侦探们开始抱怨,或者说倾诉起来。

“这是我接过最荒谬的案子,”波罗说,“我不想抱怨,但你们都应该听听:

“一个喜欢推理的土豪买下一座独立的海岛,请了许多朋友去聚会。

“没过几天,岛上不停地发生命案,每个人都不知道凶手在哪,偏偏他们都喜欢单独行动。

“警方告诉我,岛是孤立的,经过层层的科学调查,没有证据指控任何一个人。

“等我到达纽约,他们告诉我……”

他清清嗓子,学着警方的说法:“‘不用过来了,波罗先生,凶手已经伏法。

“‘凶手在夜幕降临从陆地游到岛上,杀了人后,再游回陆地,从而获得不在场证明。

“‘主人和客人们都没有注意到,一到晚上,他们中会多出凶手这个人。

“‘那是因为凶手有个收到主人邀请的双胞胎弟弟。

“‘直到杀死最后一个受害者,凶手再也支撑不住这些天来每晚高强度的游泳运动,沉进海里淹死啦’。”

说完,他转开身子,似乎在对着壁炉生闷气。

马普尔小姐理理手里的针线活,不慌不忙地接着说:“我的远方侄女有个弟弟,娶了一房太太。

“我参加了他们的婚礼,那女孩怪好看的。

“小夫妻两一起搬到纽约,可惜做丈夫的不久后身患重病去世。

“他的遗孀继承所有的财产,带着孩子从此定居在纽约……”

“丈夫的死有蹊跷吗?”福尔摩斯问。

“哦,什么?不,”马普尔小姐被吓一跳,“可别发生这么可怕的事,当然不是。”

“他们的孩子在纽约长大,考上哈佛大学,”马普尔小姐继续说,“很快交了个女朋友,我得说,那孩子的眼光比他父亲要差一点儿……”

他们听着马普尔小姐絮絮叨叨地说着复杂的人物关系。

贝果夏承认他有点晕。

但马普尔小姐说得很细致,认真听倒也挑不出毛病:

“……然后,我的侄女的弟弟的遗孀的儿子的女友的母亲的堂姐的表妹的儿子,前不久进了监狱。

“他被指控谋杀女友。

“我的远方侄女写信给我,一半是向我诉苦,一半是邀请我来纽约过圣诞节。”

“您一定已经知道凶手了?”贝果夏问。

“哦,恐怕我和波罗先生的遭遇差不多。”马普尔小姐不好意思地说,“我发现杀害女孩的人是个偷/窥惯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