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雁早呆在一旁了。
听林如海这样说,雪雁便急急忙忙地道:“这和侍郎也是个会疼人的。”
林如海青着脸承认:“他在京中对你这番关照,的确是上了心的。但谁知晓他是不是一早便怀了心思?这才在你跟前献殷勤?”
黛玉心中知道,不是。
他来时,从来都晓得为她避嫌。
也更未用过逾越的目光看她。
他在她跟前,不过寥寥几面,却始终都是君子风度。
她虽听人说他教训宝玉时何等可怕,但正因为如此,才更叫黛玉觉得动容。
他只将威严凌厉的一面留给了旁人,留给她的,便始终同幼时没有分别。
始终体贴而温柔。
黛玉这时才抬起头来:“那日临安伯府的人走后,他说的?”
“是。”
黛玉抿了下唇。
心跳如雷。
耳根子也隐隐发着烫。
她没有喜欢的人。
但他又是不同的。
好似起了一分好感,但又实在分不清,是拿他作兄长,还是……还是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