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距在沧州至今,已过去近十日,对方一直暗中尾随我们,恐怕已将我们摸的清清楚楚,我们却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。对方部署了这么久,届时只怕不是武功高下相较就能解决的。”

“你觉得不止是采花贼这么简单?”

“如此大张旗鼓大费周章,我不相信只是普通的采花贼,采花只是幌子,背后一定另有目的。”

两人对视一眼,忽的异口同声:“段绫罗!”

对方既已现出端倪,自然不能不加强戒备,郭旭便去寻六爷,加派了值夜的人手,又同铁衣说了此事,程铁衣倒未大动肝火,只是冷冷一笑,将镔铁蟠龙棍横于桌上,道:“蟠龙棍也该尝尝荤腥了,布菜已毕,好大的口气,他当采玉是什么?”

郭旭也不多说,略略劝了铁衣几句,出来时已近子时,正待回房,看到楼下大堂门首处又堆起方桌条凳,想起那紫衣女子尚未归返,若是中途遇上采花贼岂不是大大不妙?抬头看三层时,那几个黑甲卫的房间俱已熄灯,想来都睡下了,郭旭看了看高处的壁窗,犹豫了一下,纵身自壁窗处跃了出去。

郭旭在客栈附近的巷道寻了一回,并未见到那女子影踪,忽的想到:已经这么晚了,那女子的朋友必会让她留宿,不致有什么危险。这样想来,心下略宽,便顺着主街回返,待到客栈门口时,忽见有人撑伞立于近前,却不是那女子是谁?

郭旭放下心来,快步过去,那女子正凝神看门楣处的对联,听得身后有人,转身看过来,识得是郭旭,微笑道:“郭大少还未休息么?”

郭旭笑道:“一时睡不着,出来走走。”

那女子点点头,指着门楣对联道:“这横批有些古怪。”

郭旭“咦”了一声道:“此话怎样?”

那女子道:“且不说这对联有何寓意是否对仗,用字倒还雅致。但这横批表面看起来直白流俗,内中似乎别有深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