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起一句话来,叫等待花开,是吗?”大约是新诗里的吧?白秀珠近来看的书太杂,自己也不记得是哪里看来的了。

李浩然也觉得熟悉,不过新诗之中很多所谓的“典故”都是找不到出处了的,大家都在用的一些意象,最后也就混淆了。他只是点头:“如果会开的话。”

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。

白秀珠回想起这段对话,竟然笑出声来。

“我们两个,就像是神经病。”

于是李浩然回想,也觉得如此,顿时也笑:“的确。”

“哪儿有人跟我们一样说自己的。”白秀珠看着有卖花的姑娘上来,眼神便随着她的花篮转了。

李浩然顺着她的目光看,冒出来一句“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”。

“昨夜可没春雨。”白秀珠放下了茶杯。

李浩然叫过了那卖花的姑娘,挑了一支递给白秀珠,“看上去还不错。”

没有任何暧昧的话,只是这样淡淡的一句,似乎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合该如此。

她接过那杏花一嗅,又一笑:“大半都是没开的。”

花枝上缠着些菡萏的花苞,跟冬天的腊梅一样卷曲着没开,怕是要等过几日春风春雨下来了,才能暖融融地开起来吧?

吃饭的时候将那一枝花靠在旁边,叫了老北京的一些特色菜,出来的时候还是乘着车走的,在大半个北京城来回地走,还是到了护国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