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晖对他的确有耐心,“急什么,老天爷看着呢。”有天罚等着,他越俎代庖做什么。

这小半天里,景易连复习带预习,应用题都做了好几道,若非收到了飞鹤传书,他都不能从脑内五三模拟刷题的状态中脱离出来。

景易之前的状态类似于“找个地方安静等死”,但他照样有几个朋友,在这个时代他和朋友同道联系也是用手机,一旦用了“飞鹤传书”就意味着发信人是在正式拜山头。

纸鹤穿过车子的防弹玻璃,仿若无物之境,稳稳停在尚晖指尖,瞬间就活了起来。

尚晖对着正梳理羽毛的白鹤说出花店的地址,“都可以来。”

目送掌心大小的白鹤再次穿过防弹玻璃,王霄辰和他的手下不敢吭气。

“刚审完那家伙就急着见你,”景易则笑道:“你把他们吓坏了。”

尚晖明知故问:“不是有金丹期坐镇?”

“那三位金丹期老前辈状态跟我差不多,眼见着后继无人能不着急?本来这些年他国超凡便蠢蠢欲动了。”说着,景易点亮手机,把群里的记录给尚晖看,“口供出来了,果然有外人蛊惑。”

有一说一,无利不起早,纵是没人蛊惑,那散修也早坚定了杀人夺宝变强的意念。只是有人撺掇,他就早想早动手早扑街,对方也得了个痛快,血本无归而已。

不过尚晖也早在世界意志“加钱”的感召下答应了“授人以渔”,所以他打算在见面后镇住当世高手,再因材施教,传下恰当的基础传承——更高阶的传承需要世界意志继续加钱。

把景老先生和景先生送回花店,王霄辰就让司机开车直奔老宅:找异母兄姐算账无论如何都绕不开他家老头子。

路上回想起今天一天的经历,他不由捏了捏眉心,自嘲道,“亏我当初还想牵个线,看看景先生有没有资格成为王家供奉。话不说满真是个好习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