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描淡写之间,众人竟然听出了满腔血泪。

燕王直接把儿子揽住,燕王妃则拉住儿子的手,眼圈儿又红了。

尚晖只得出声安抚,“都过去了,我也不觉得怎么样,至多就是想她可真烦人,我是不是她亲生的?我嫡母确实比她更像亲娘。”

儿子当众撒娇,丈夫都忍俊不禁,燕王妃自然也破涕为笑,“娘绝对不让你为难。”

自觉拉近了点距离,卢琨就想帮解围一下,“世子,你是如何怀疑自己身世的?”

尚晖坦然道:“白姨娘的心腹教训自家女儿时口无遮拦,让我听到了。”顿了顿又似笑非笑,“这个心腹应是不能再开口了。那会儿我便留心起自己的身世,只不过身子骨不争气,还没如何先病倒了。后来在病床上想明白了,左不过落在那些在蔡州府暂住的人家身上,我自己没有头绪,但只要扬名,山要来就我。”

就说长在乡绅之家二十二岁能中解元必然不是什么善茬儿。成国公跟燕王交情不赖,由衷道,“龙生龙凤生凤。”

燕王心情还不错,“你几个儿子也都不差。我这就上折子,这事儿没有瞒住陛下的道理。”

燕王妃也帮腔道:“咱们不能把官盐当私盐卖。”出京城拿人,没得到陛下授意怎么能行?

安王与成国公自是齐齐颔首。

安王这些人告辞的时候,燕王特地拉着成国公说话,“你媳妇那边究竟怎么回事,你该去问你岳家,跟孩子们没什么关系。”

成国公道:“我明白。”他这个老伙计是好心,不想看他家里子女不合闹出什么乐子来,“琨哥儿她娘生得好,想得就多。我那会儿就觉着她不会好好带孩子,所以干脆把琨哥儿要到身边抚养,平素就跟他哥哥们在一处读书练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