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燕王那心甘情愿当柱子的随从们则默默地退后, 深藏功与名。

这会儿主考官大笑着前来,“你这话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”打量了表妹夫燕王一番, 再看了看刚认出来的大外甥, “你俩就跟照镜子似的。说吧, 该怎么谢我?”

燕王反手拉住儿子的手不肯松开, 不耽误他豪气道,“你不是一直盯着我书房里那几方古砚吗?你随便挑。”

燕王素来都把那几方从前朝皇室那儿“趸”来砚台当宝贝,他都难得见上几次, 更别说亲自上手把玩一二了。

显而易见,砚台再宝贝也宝贝不过失而复得的儿子, 主考官哈哈大笑,“我记下了。王爷赶紧带孩子回府,表妹只怕等得心焦……你们总有许多话要说。”说完就对已经跟着燕王随从们再次退后的几个举子道,“跟我来吧。”

有座师亲自解围,尚晖的几个同科加友人立即行礼告辞,一溜烟儿地跟着座师走了。

燕王目送大舅子走远,酝酿了一下才对尚晖郑重道,“你想是有话要问,这里人多眼杂,咱们回府说。”

尚晖的手还在便宜老爹手里攥着,他就点头道,“遵命。”

燕王一听就难受上了,“不用跟我说什么遵命。”

尚晖从善如流,“好。”

不用燕王专门吩咐,谢师宴举办的园子外面已经停好了马车。

尚晖顺从地让便宜老爹带进车厢,相对而坐,燕王一路上都盯着尚晖,只差一点就落下泪来。

而小厮新竹则如坠梦中,心里再有百般思量此刻也只能跟着王府侍卫们往燕王府去了。

却说燕王府里等得望眼欲穿,坐卧不宁,每隔个半柱香的功夫就得问问大丫头自己瞧着怎么样的燕王妃,此时终于等来……跑得气喘吁吁前来报信儿的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