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梅此时也回过味儿来,压根不搭理这糊涂蛋,只在尚晖身边解释道,“这是前几天白家送来的新丫头。”

就冲这智商也不太像是从成国公府请过来的。

尚晖就道:“原来如此。想必身契还在白家那儿,”他吩咐起外间待命的小厮,“新竹,你去趟白家,把这丫头的身契要过来。”

新竹得令,一溜烟儿地跑了。

金花不知所措了一会儿,一跺脚捂着脸就狂奔出门,一个不留神,在院子里跌了一跤,自己爬起来嚎啕着一瘸一拐地跑了。

能跑能跳能哭,看来摔得不重。

尚晖坐在窗边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东梅给尚晖倒水的时候还不忘嘀咕,“这是哪儿找来的丫头?”

“什么丫头,这做派比我妹妹架子还足,”尚晖接过杯子,“一准儿是姨娘两个兄弟的亲戚家姑娘,想往我身边塞呢。”

既然说到这个,东梅就劝,“大爷还是当心些,”她知道大爷素来心里都明白,但有些话还是不好说得太直白,“姨娘不是个讲究人,她主张的婚事纵然老爷太太不许,万一姨娘在大爷您身上动些乱七八糟的心思……”

她家大爷十七岁就得了案首,中了秀才,白姨娘听说不喜反悲,一通哭嚎,要死要活地闹腾,非说自己日子过得怎么怎么苦,须得儿子留在身边给她撑腰,逼着大爷管起家业,暂不进京到书院读书进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