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离开,宋青才将那只一直藏在衣服间的手拿出来,指头展开,掌心处有一道划伤。
是刚刚开罐头的时候割到的。
宋青举起罐头封,观察了一下,瞧见了封盖的边缘翘起的一点点,他刚上手的时候没有注意,感觉到的滑腻,也是因为他手上的血,擦的时候摸到了那点变化,第二次开顺当很多,使了大力,到底还是叫他拧开。
但也牵动的手上流血更多,怕南枝看到,所以才会藏起来。
他手里还拿着封盖,血都流到盖子上,没弄脏衣服,南枝也没发现。
宋青将封盖搁在一边,刚要处理,眼角余光瞥见门口有一抹白色的身影,抬头才瞧见南枝站在不远处,静静地看着他。
她也没说什么,只是叹息一声走开,过了一会儿,提着一个医药箱过来,一言不发坐在床边,打开药箱,拿出纱布和碘伏来。
另一只手则摊开,朝他伸了伸。
宋青在事迹被发现时,就已经没了动静,沉默坐在床上等着安排,此时顺从地将受伤的手递过去,被她攥住腕骨,拉到自己跟前,用纸巾将流下来的血蘸干净后,抹上碘伏,清洗伤口。
伤口其实不大,但深,还因为主人大活动,挤压出大量的血来,擦干洗净,露出一道白色的口子。
南枝边给他处理,边有些愧疚,忘记告诉他,罐子被她用刀撬了一下,因为没撬开,她又急着吃,没有细看它是什么形状的。
这会儿才发现那块边缘岔开,翘起,划伤了他。
即便如此,他还是坚持,给罐头打开为止。
其实第一次他手微微顿了一下,南枝就感觉不对劲了,那一下之后,他接连换了几次手,用右手,右手边锁骨骨折,使不上劲,用左手,左手被划伤,使力会疼。
最终他还是一鼓作气用受伤的那只手彻底打开。
他宁愿受伤也要给她开罐子。
南枝心里五味杂陈,复杂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