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臣的声音很平静,演员就是这点好,他的所有情绪都能很好的隐藏起来,想要什么样的角色他都能随意拿捏,“能理解,我那位故人也曾叫我等他,可是我等到最后。”
“只等到了他去世的消息。”
杨夕沉一下就没接话了,他看了凌臣几秒后,突然问道:“我跟他真的那么像吗?”
“一模一样。”凌臣仰头喝了一口酒,啤酒微苦,入口后的触觉让他感觉到了一点真实,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敞开心扉诉说一下。
不管对方是不是苏与迟,这三年来他都从未倾吐过。
他现在十分想要将自己内心所受到的积压都挖掘出来,告诉他,他有多恨他,恨不能亲手去将他的骨灰挖出来。
告诉他,自己有多想他。
想到晚上睡觉的动力就是希望能做梦梦到他。
可老天就是喜欢跟他开玩笑,他所期盼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实现了的,他不可能将苏与迟的骨灰挖出来。
甚至连做梦都屈指可数。
“那这....真的是有趣。”杨夕沉再次给凌臣夹了他烤好的肉到碗里,他看了一眼凌臣再次添满的酒杯。
嘴巴张了张,最终还是没将那句少喝点说出来。
既然心情不好,那就让他多喝几杯算了。
“嗯,确实很有趣,如果杨老板不介意的话,我以后就多来你这里行不行?再也见不到他了,就当是给我一个活下去的念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