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要哭鼻子?怕苦的是你吧?王爷?”江玉陨嘲讽。
层层纱幔被下人挑开,内里雾里看花般的一对佳人,倾刻变得鲜明起来。
玄色大氅从刀削一样的肩背垂落,非但没掩去少年的美艷,反而将那单薄的身子衬得更加伶仃羸弱,发丝和狐耳耷拉着,更显面若新雪,眼尾红痣与玉脖咬痕嫣红,像朵饱受欺凌迎风抖动的娇花。
再反观帝赢,健壮的体格覆着一身充满张力的肌肉,每次随着身体的动作,仿佛都在狂野地叫嚣着。
再配上他那张凛冽张扬的脸,暗红似夜火的长发,简直将男人的野性发挥到了极致。
他越强大,身边的江玉陨越显柔弱,仿佛若水磐石,相生相克,又完美得无可挑剔。
钩玄将药递给江玉陨,便垂下睫毛,不敢再看那双还氤氲着情潮的狐狸眼,识趣地冲帝赢拱手抱拳:“王爷,末将去帮揽月审春梦了。”
“去吧,等手上事情处理完,别忘了,你还得去蛮荒任职。”帝赢注视着他一举一动,似乎很不满他打量江玉陨的眼神。
钩玄微愣,继而浅应一声“是”,便退去。
江玉陨苦大仇深地捧着药碗,企图转移话题:“钩玄要走啊?”
“怎么?”
帝赢眼皮子一掀,“你舍不得?”
江玉陨指腹摩挲着碗口,“是呀!他比你温柔多了!”
“他温柔?”
帝赢面部肌肉一拧,“是什么让你产生了他温柔的错觉?他搞过你?”
“你……”
江玉陨气得险些没一碗药拍他脸上!
继而赌气似的,咬牙道:“对,我们搞过,他床上功夫了得,还会顾忌我的感受!不像某些人,只会跟公狗似的,瞎几把乱捅!”